鸿钧侧首,“所以,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天地灵气或许在千万年后终有消失的一刻,修士们的思维就算固化,可也有想通的时候。那个孩子到底是为何而生,这一点你一直都没有说明白。”

    “不是你一直在观察人,我也是。”天道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那笑容一直未变,就像是挂在脸上的一张面具,“现在的人还不够让我做出取舍。”

    “......”

    天道想了想,尝试着伸出手,轻轻在鸿钧肩上拍了一拍,这极为人性化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一点儿新奇,却也仅此而已,“那是他们的事情了,与我们关系不大,你不要着相啊!”

    鸿钧依旧站在洪荒木前,天道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自己所有的郁气都发散出来,面前的洪荒木瞬息万变,就如同这大地上的所有存在一般。只是当年那一点恻隐之情经过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不是从前那般可以轻拿轻放了。

    ——

    女娲这几日心情不错,相应的,府中的气氛也十分放松。秋安昙这一日晚上得知自己将要和父母一起用膳的时候都不免有些惊讶。

    “你即将出嫁,虽然只是从街这面到街那面去住,但是总归是不在自己家中来的惬意。你和元浮黎青梅竹马,两家之间离得又这般近,婚后他定然是不敢对你不好的,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就是了。”

    “是,多谢母亲挂怀。”秋安昙有些拘束,她双手放在膝上,抓紧了衣裙,“只是我仍旧有些紧张。”

    女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成婚前的人都是这样的,你紧张,说不定元浮黎比你还紧张,你担心什么。若是你不喜欢他了,就回家和我以及你父亲说,自然能够让你们两个体体面面的分开,再寻他人。”

    “咳咳。”伏羲轻咳了两声,提醒女娲不要随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听明白了吗?不要有什么负担,我和你父亲永远是你的后盾。”

    秋安昙笑起来,“是,我明白了。”

    她拿起了筷子,终于觉得轻松起来,女娲看着她的神色,也放心下来。饭后,秋安昙回自己的屋子继续准备东西,女娲和伏羲则是回了洞府。

    “你今日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而且,你也不是看不出元浮黎的不对劲。”伏羲疑惑道,“我没看出来阿昙对元浮黎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