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陆准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刚才有多欣赏那首《登高》,此刻就有多愤怒!

    本以为捡到了宝,治下出了个惊世之才,能为自己的仕途添砖加瓦。

    谁曾想,这小子竟是个绣花枕头,不,连绣花枕头都不如!

    简直是个目不识丁,还敢亵渎圣贤的狂徒!

    周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向陆准的目光,充满了失望与厌恶。

    旁边的郑家文见状,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快意。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强撑着站直身体,对着陆准嗤笑道:“哈哈哈,我道是何等惊世之才,原来是个连《论语》都读不通的蠢货!”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偶尔走了狗屎运,念出一两句好诗,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粗鄙!”

    他转向周围的学子,声音充满了嘲弄。

    “诸位都听到了吧?”

    “这等歪曲经典,亵渎圣贤之徒,也配与我等同处一园?”

    “陆源,给这个废物赘婿讲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源更是得意洋洋,仿佛终于找回了场子。

    他上前一步,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对着陆准,实则是说给所有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