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此处,不慌不忙道:

    “仅守淮南叫什么守淮?

    不能守黄河,则守淮北;不能守淮北则守淮西;淮西亦不能守,不得已乃守淮南!

    今我朝仅能守淮南,谈何守淮?

    淮北之镇,莫重于彭城;淮西之镇,莫重于悬瓠。

    控彭城则可从泗水入淮,控悬瓠则可从汝水入淮。

    宋失悬瓠,淮西九郡俱陷!失彭城,淮北四州尽失!

    若要守淮,先当取此二城,以为固淮之根本!”

    柳憕、颜幼成、谢星涵、庾黔娄尽皆呆住!

    陈青珊望着王扬的背影,凤眸睁得老大。

    庾易以手据案,下意识便要站起,又及时回神,稳住身形。

    庾黔娄拱手,郑重说道:“王公子文武全器,识见卓绝,敢问家传何业?师承何处?”

    王扬呵呵笑道:“纸上谈兵,纸上谈兵而已!切莫当真!”

    “王兄,接着说啊!其二其三是什么?”颜幼成着急问道。

    “哪有什么其二其三,都是随便一说,浅薄得很。今日宴饮极欢,聊得也差不多了,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