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殊然不确定阮凝口中的走是指哪层意义的走,也不好问,点点头,说:“听你这话,阿姨一定是个很温柔,重情义的人。”

    阮凝低眉浅笑,笑弧带着一抹苦涩,“算是吧,”

    算是?意思是还不准确?

    “我妈性子烈,还执拗,说是温柔,其实就是一把软刀子,扎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阮凝静静的说着,好似在回忆着什么,而任殊然在她脸上看到了痛苦与孤独。

    “她是因为什么走的?”任殊然问得委婉,他克制不了的想了解她,想更深的看清她。

    想……走进她。

    阮凝视线落在任殊然的茶杯上,“茶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任殊然微微頜首,他明白她的意思,端起茶轻嘬口。

    “对不起,”阮凝低着头说,“有些事,我不太想说。”

    “该我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任殊然语气歉意。

    气氛忽然就冷掉了,上菜的服务生打断这份尴尬。

    雅间的门开了,服务生陆陆续续的上菜,菜齐了,门阖上。

    “吃吧,”任殊然说,阮凝点点头,拿起筷子。

    席间两人又聊起剧本的话题,谈的也都是公事,任殊然再没逾越阮凝的底线,他知道什么是不能触碰的。

    饭局过半,任殊然跟阮凝确定去工作室的时间。